“哦!这里便是明筕城内了嘛。
这可真是,有够繁华的。”
直到此时,古安然才算真正入了明筕。
古安然方入城,便被明筕的景象震惊到了。
原本清冷的声音带上了丝丝兴奋与惊喜。
迎面而来的是一副歌舞升平的热闹场面。
街市商铺林立,路边摊头众多。
是不是传来一声两声嘹亮的叫卖声。
卖小食的,卖衣裳的,卖小挂饰的,还有那卖艺的······
应有尽有,无不体现浓浓的江南好风光。
青石板砌成的古老长街上,行人摩肩接踵。
相识的打声招呼,约好隔天去个什么茶馆谈谈天,说说地。
不相识的也点点头,多个朋友总是好的。
老人们坐在街边,叨叨家常。
孩子们举着小玩意儿,你追我赶的,好不热闹。
当真一派车水马龙的繁忙气息。
却正应了那黄发垂髫,怡然自乐。
古重山推着轮椅,与常赋并排走着。
常赋与古重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。
这俩不知何时关系好了不少。
古安然也不去在意。
小姑娘的心思早被明筕拉过去了。
常赋时而讲讲明筕的特色。
轮椅上的少女听得津津有味。
不住地左顾右盼。
常赋微微点头。
这才像个小姑娘应该有的样子。
之前古安然都表现得都太冷静了,无论是面对那士兵还是自己时。
冷静到不似一个十四五的姑娘。
给常赋的感觉更像是一个隐居千年的前辈。
高深,而莫测。
结果这位前辈现在变成孩子了。
嗯······不是很恰当的比喻。
常赋看着古安然好奇的模样,也露出了慈祥的微笑。
小姑娘见惯了北方的东西。
如今来到江南,那些新奇的玩意儿,让自己都看花了眼。
这不,古安然让古重山停在一个摊子前。
一位身形瘦小,慈眉善目的老人家正聚精会神地摆弄着手中的工具。
一旁的大锅中散发着浓郁的麦芽糖香。
直到糖浆开始起泡,咕噜咕噜地,煞是有趣。
老人家拿过一个碗,随手乘起些糖浆。
在身前的桌案上作起图来。
老人家的手很稳,拿着碗的手不见抖动。
有时放下碗,拿起一旁的筷子小刀刻刻画画。
古安然看得目不转睛,眼底闪着星光。
似乎过了数分钟,又似乎只是几个呼吸。
一只栩栩如生的金雕跃然于桌案。
金雕的双目炯炯有神。
仿佛即将从桌上一跃而起,飞入云霄。
老人家将碗丢到一旁,一根竹签放于画上。
拿起身边的葫芦喝了两口,笑着道:
“小姑娘,不是本地人吧。
难得有娃娃愿意看小老儿摆弄。
这糖画便送你了。”
古安然回过神,悄悄擦了擦嘴角。
脸微微泛红。
真是······有些丢人。
老爷爷看来早就发现我了。
原来这就是糖画嘛。
之前在北方只是听过,吃却没有吃过。
毕竟北方还是糖葫芦多,也没见着过卖糖画的。
古安然伸手接过糖画,感激道:
“爷爷,我是从北边来的。
这还是第一次来明筕,也没见过这手艺。
觉得好奇便停下来观看了。
希望没打扰到您。
这门手艺真让人惊叹不已。
这糖画,我也不能白要。”
说罢,便往身边的锦囊摸去。
老人家满不在意地摆摆手:
“不必不必,小老头我不在意这些。
小姑娘从北方来啊······
那可一定要在这座城中好好逛逛。
这儿啊,景好,物好,人也好。
好玩的可多了去啦。”
古安然眨巴了一下眼睛。
东域百姓民风淳朴,生活也慢慢悠悠的。
与北方的彪悍的民风有着云泥之别。
古安然舔了舔糖画,只觉得口齿生津。
好吃。
是从没感受过的甜味。
一股幸福感从心底涌现了出来。
哼哼,东域嘛,是个不错的地方。
“那,我便收下了。
谢谢爷爷。”
老人家看着逐渐远去的古安然一行人,遥遥挥了挥手。
“记得玩得高兴。
城北的鲜花饼记得也去看看······
还有城中的福满记,那可是明筕菜一绝······”
直到见不到古安然了,老人家才回过身来。
“呼,累了累了。
嗯?谁留下的铜币?刚刚的小姑娘吗?
真是······小老儿都说不用了······”
老人家随手把铜币放入一旁的铁盒。
拿起碗又舀起了一碗糖浆。
古安然在前头舔得高兴。
古重山与常赋在后头聊得高兴。
古重山颇为怀念:
“这明筕,还是没有变化啊。
想来是常兄治理有方啊。”
常赋苦笑着摇摇头:
“唉,老夫就一介书生,谈什么治理。
运气好罢了。
恰好想到几个有点效果的法子。
索性也成功了。
这如今也有这档子事,老夫难逃其咎啊。
话说,听重山兄言,之前来过明筕城?”
古重山流露出怀念的神色:
“是啊,还是许久之前的事情了。
那时小姐尚未出生。
我记得应该是陪着小姐的一位表兄来的。”
“哦,是吗······”
常赋点点头,话题又扯到别处去了。
当两个人谈完天时,城主府在不知不觉间也到了。
而在二人没反应过来时,小姑娘的手上莫名其妙多出许多东西来。
那个糖画早已吃完,签子在小姑娘手上牢牢攥着。
而另一只手上则有着一个纸风车,滴溜溜地转着。
以及其他七七八八各色的小吃。
双膝上的盒子里放着城北的鲜花饼。
古安然散着的长发不知何时别上了一个紫金琉璃蝴蝶发饰。
衬得小姑娘更漂亮了。
古重山眼皮挑了挑。
这一个没看住,大小姐就买了这么多东西。
常赋倒是欣慰。
明筕确实是个好地方啊。
来这里当城主真是一生中最明智的确定了。
常赋向古安然与古重山介绍道:
“这里便是明筕主城的城主府。
老夫平日里吃住与审理文书都在此处。
因不喜过于铺张的布置,就把城主府建成了园林模样。
府中也无什么下人。
无非一管家,一厨子,还有两个丫头而已。”
古安然打量着城主府,确实显得十分朴素。
至少比自己在神古城见到的城主府小得多。
虽然神古城背后便是神古山,无法相比。
常城主还真是个清贫之人。
古安然好奇问道:
“听常城主的意思,您的妻儿在何处呢?”
常赋捋了捋胡须,笑道:
“说来惭愧,老夫年轻时沉迷书本无心娶妻。
证道后专心修练,不愿娶妻。
如今年事已高,无力娶妻。
那两个丫头还是我捡来的,收为了养女。
丫头们也固执,说要报恩,想当府中丫鬟。
真是,哪有这个必要。
被我一通说,也放弃了。
呵呵,那管家与那厨子都是老夫的至交。
一家人一块倒也和和睦睦。
仔细想来娶妻生子也没那么重要了。
只是有些愧对父母,没能给他们留下个白白胖胖的孙子。
老人们都不在了。
但看老夫如今生活得好,应当也高兴了。”
常赋有些陷入了回忆。
古安然道一声抱歉也不再打扰。
常赋很快调整好心绪:
“成了,也不伤感了。
之前老夫已传讯武痴了,估摸着也快到了。
安然姑娘,我们入府等吧。”
古安然微微一笑,看向天边:
“武痴?莫不是明簌城城主?
若是的话,他已经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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